是为何而起。

然而知道得再多也是无用。

幕后之人既是能不惜大手笔设出这样的一个死局,就不会再让他有任何机会伸手获得一袋子米。

这是个必死之局。

营帐中或站或坐着的人霎时无言,在彼此眼中清晰看到的都是不可言说的绝望。

难不成就真的无法了吗?

刘大人试探道:“将军,西北虽是无粮,那可否设法从别处买了运来?只要能从别的地方征集到粮草,那或许……”

“你以为本将军不曾想过?”

陈年河赤红着眼说:“从别处运来粮草路上所耗费的时日多少暂且不说,在粮草运来之前呢?”

“这么一段无米下锅的时间,拿什么来填?”

“军中本将军今日可斩百人以作威慑,明日呢?”

“就算我把营中想跑的人杀光了,这西北之地上还能存下几个活人?!”

军心早已不稳。

要是不用雷霆之势强行震住,军中哗变引发的动荡那就是所有人都再无生的可能。

可他又能强行震住多久?

一日两日?

还是三日五日?

陈年河在暴怒中反复吸气压制火气,可长久堆积起各种情绪却都在此时不管不顾地冲向了头顶。

军中一定不能乱。

只要营中的人稳住了,那来日就尚有转机。

虽说四处都缺粮少吃,可油缸子底下还留了三分腥,哪怕是用刀尖剐了,最后总能设法撑到救命的时候……

陈年河脑中诸多念头一一闪过,眼底不知何时就染上了一层散不去的阴鸷。

赵大人似是察觉到什么,后背猛地蹿起一股寒意的同时下意识道:“将军!”

“强军悍马镇守在此是为护民!而非是祸民!”

“眼下各处的百姓都已经活不下去了!要是再生出半点兵祸,那西北当真是存不下一个活人了!”

赵大人悚然的话音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击在了其余人的头顶,反应快的当即就咣当跪了下去。

营帐中齐刷刷地跪了一片,陈年河面上阴郁不祛,狠狠咬牙:“难不成要一起死吗?”

“你们可都别忘了,此难既起,在场的一个都休想独善其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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